丹尼斯·伯克医生在阴云笼罩下行医四年。这位著名的骨科医生于2015年被马萨诸塞州总医院解雇,原因是他涉嫌违反了病人保密规定。但伯克一直认为,他之所以被解雇,是因为他对同时进行两项手术的同事提出了安全方面的担忧。
本周四(2019年11月7日),他得到了非常精彩的辩护。MGH同意付给他1300万美元,并让他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以了结他的不当解雇诉讼。据伯克的律师艾伦·朱克(EllenZucker)说,MGH还同意以伯克的名义发起一项医院安全倡议,向他致敬。
“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在MGH工作,后来以住院医生的身份回来,后来成为了它的员工。67岁的伯克是一名髋关节和膝关节专家,他的病人包括前国务卿约翰·克里(John Kerry)。“我很高兴这场争论能够放下。”
001
MGH吹哨人挑战医院手术预约重叠遭解雇
伯克向各州监管机构和“全球聚焦”(GlobeSpotlight)团队对手术预约重叠提出批评,在医学界和民众中引发了一场全国性的辩论。
大卫·托奇亚纳(DavidTorchiana)医生在伯克被解雇时担任麻州联盟医疗(PartnersHealthCare)主管。麻州联盟医疗是MGH的母公司。托奇亚纳收到了许多来自伯克的电子邮件和个人恳求,针对MGH医院手术预约重叠引起的医疗事故提出担忧和批评。
伯克发起了一场持续数年的运动,要求MGH打击在病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同时进行两个手术的外科医生。
但MGH却解雇了伯克。MGH的理由是伯克向《环球报》不恰当地公开了自己病人资料,违反了医院为病人保密的规定,尽管病人的名字经过了编辑。
而伯克分享了自己15个月的行医记录,是反驳医院对他本人进行重叠手术预约的指控。
《环球报》的一篇评论断定,伯克只有少数病例与其他病例的开始时间重叠,平均只有几分钟。
尽管教学医院的许多外科医生将手术时间安排在几分钟内重叠——让受训者缝合第一次手术的伤口,而外科医生继续进行第二次手术——但在MGH仍存在争议。MGH专注于外科手术,主要是矫形外科,重叠时间更长,有时长达数小时。
伯克和其他对这种做法持批评态度的人说,这种做法很危险,而且病人事先没有同意分享他们的外科医生。
伯克认为MGH只是把违反了病人保密规定作为一个借口。他被解雇是因为他揭发了医院存在的严重的病人安全问题。
002
MGH与伯克和解的背后根源
伯克和医院之间的和解协议在萨福克高等法院的听证会前几个小时宣布。
听证会是关于法官命令MGH向伯克提供一份关于医院同时进行的手术的报告。这份报告是由前美国律师唐纳德·斯特恩(DonaldStern)撰写的。他于2011年受聘于MGH对伯克的投诉进行调查。调查报告写成后MGH将其多年一直保密。
2015年,MGH院长斯莱文告诉《环球报》,斯特恩“没有找到支持伯克博士担忧的依据”。但医院竭尽全力对报告保密。该医院的律师表示,其中包含法律建议和享有特权的同行评议材料。
去年9月,一名法官驳回了这些指控,并下令将其移交公布。周四仍未公布。
《环球报》查阅了一些公开法庭记录。在法庭文件中,记录显示,医院聘请的一名危机管理顾问曾在2015年向医院的一名女发言人发送电子邮件,暗示斯特恩报告发现,在两个手术室同时进行手术的外科医生存在问题。
003
手术预约重叠造成的医疗事故及诉讼
《环球报》查阅到的法庭文件还包括2012年医院外科主任基思·利勒莫医生(Dr.Keith Lillemoe)给MGH官员的一封电子邮件,内容是关于伯克投诉的最近一起脊柱手术病例。Westwood的金融分析师托尼·孟(Tony Meng)在几周前变成了四肢瘫痪,因为他的外科医生柯克汉姆·伍德((Kirkham Wood)把他的手术与另一名脊椎病人的重叠了五个多小时。
柯克汉姆·伍德曾是MGH的一名脊柱外科医生,2015年离开MGH去斯坦福大学医学中心(StanfordUniversity medical Center)工作。伍德至少遭到三起医疗事故诉讼,其中手术重叠预约问题成为了一个关键因素。
前红袜队投手鲍比·詹克斯(BobbyJenks)也曾对伍德医生提出诉讼。他说,伍德在为他做背部手术的同时还在监督另一项手术,导致他的脊椎受伤,职业生涯终结。詹克斯在今年5月份以510万美元的价格了结了针对伍德和MGH医院的索赔。
004
MGH与吹哨人伯克和解的各方反应
伯克的律师朱克说,根据周四宣布的和解协议,医院提出恢复伯克的临床特权,并恢复他作为医务人员的身份。但是,由于伯克拒绝了,于是医院董事会任命他为MGH的荣誉员工。
伯克医生:
伯克医生在MGH工作了35年。他说他不想回到MGH,因为他现在在弥尔顿BethIsrael Deaconess 医院工作。但他对和解协议感到满意,并认为哈佛大学附属教学医院在他离开后改变了手术进行的方式。
麻州联盟医疗主管
Anne Klibanski医生今年6月份接替了大卫·托奇亚纳的职位,是MGH母公司麻州联盟医疗(PartnersHealthCare)的现任主管。她对和解结果感到满意,并称赞了伯克。
“我们非常感激伯克医生的努力,它揭示了外科手术安全和质量的问题,导致了我们制度政策的重大改进,并改善了我们在MGH提供的护理。“Klibanski与医院官员在伯克律师朱克提供的一份联合声明中表示。
MGH
MGH的主席彼得·斯莱文(Peter Slavin)博士和医院医师组织的负责人蒂莫西·费里斯(TimothyFerris)医生的语气截然不同。
“MGH在给医院社区的一封电子邮件中说:“MGH强烈支持并坚持它一路上所做的决定。
然而,他们表示,审判可能要到2021年才会开始,而且“MGH越来越希望摆脱这场官司。”
MGH坚持认为,它解雇了伯克,因为他违反了医院为病人的保密规定。
MGH另一位吹哨人医生沃尔曼
MGH还面临着前MGH麻醉师丽莎·沃尔曼(LisaWollman)在波士顿联邦法院提起的另一桩举诉案。沃尔曼称,一些骨科医生在麻醉状态下反复让病人等待的时间超过了医疗需要或安全的时间,因为他们要同时进行手术。
在回应周四伯克与医院和解时,沃尔曼说:“特别是在一个医疗决定常常被金钱目标所左右的时代,希波克拉底的不伤害义务(Hippocraticobligation)也必须意味着当病人的利益受到损害或医疗系统被欺骗时,必须直言不讳。”
005
伯克医生的吹哨效应
波士顿环球报重点报道小组关于重叠预约争议的系列报道促成美国外科医生学会发布新指南。它还促使美国参议院一个强大的委员会呼吁医院明确禁止“同时手术”(“concurrentsurgeries),该委员会将“同时手术”定义为由同一名外科医生管理的两项手术,对身体关键部位同时进行手术。
以伯克名字命名的“安全倡议”(safetyinitiative)将每年举办一次讲座,邀请他和哈佛大学骨科住院医师联合项目的住院医师参加。
前MGH医生柯克汉姆·伍德(KirkhamWood)至少遭遇三起医疗事故诉讼,其中手术重叠预约问题成为了一个关键因素。伍德曾是MGH的一名脊柱外科医生,2015年离开MGH去斯坦福大学医学中心(StanfordUniversity medical Center)工作。
前红袜队投手鲍比·詹克斯(BobbyJenks)曾对伍德医生提出诉讼。他说,伍德在为他做背部手术的同时还在监督另一项手术,导致他的脊椎受伤,终结了他的职业生涯。詹克斯在今年5月份以510万美元的价格了结了针对伍德和医院的索赔。
(信息来源《波士顿环球报》,MGH settles for $13m with doctor who challenged double-booked surgeries,Jonathan Saltzman Globe Staff,链接
https://www.bostonglobe.com/business/2019/11/07/mgh-settles-with-dismissed-surgeon-over-criticism-operating-practices/x4R2S7JkvTjpTBvvVRzabO/story.html)